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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漢朝宮闕射來一箭、隔了八千哩還是一樣地痛

再一次覺得自己像個白癡,同一個圈套、一次又一次地往裡跳、一次又一次地摔得遍體鱗傷。

以為出了塞外該是另一片大好風光的,還是學不乖,不安安分分地當我的胡后胡妃,硬是要回頭去看京城煙雲、大漢文化。頻頻回眸的結果,再一次被所謂的才情迷惑,再一次栽在漢皇虛情假意的甜言蜜語裡。

這隻過盡千帆的琵琶啊,一個不小心又在同一條溝裡翻了船─ 這回可真是應了“弦斷有誰聽”了。

又一次,三更半夜裡刪掉所有的信、所有的照片、連檔案匣都不留;(電腦真是方便啊,當年要毀屍滅跡還得撕個半天呢!) 似曾相識的情境在今天顯然是老天一份殘忍的幽默。DÉJÀ-VUA la recherché du temps perdu。苦笑裡嚐到一滴鹹鹹的淚,連味道也和記憶裡的一樣。

他也叫我寫,真有默契,大家都叫我寫─ 比較厲害的是,他懂得往胸口上狠插一刀,很無辜地笑著、再把刀尖往下一挑─ 不這樣怎麼有寫作的材料呢!?他振振有詞地辯,仍是那一派無辜的笑。是啊!臣妾該謝皇上恩典─ 挽起長髮盈盈下拜的同時,還不忘了擦一下被血跡玷汙的衣飾─ 雖然這隻琵琶已是左紝異族,該有的禮儀還是得顧的嘛,總不好讓人家笑話我們一出關就成了不知禮數的蠻子了!

蠻子也好、胡妃也罷,人還是一樣地傻、血還是一樣地紅、胸口還是一樣地痛。上回一逃就是八千哩,這回又要躲到那兒去養傷呢?酒瓶酒杯裡吧!

來來來,喝了這杯、再說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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